“为什么,她要哭叫呢?”
“她在前往神的身边,不是吗?”
“果然,她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还是说……神的旨意只是被人们的理解所误会了?”
“为什么?如果说……”
祭祀喝酒了,在午夜的家中喝得酩酊大醉。
一周之前,在村子的广场上,他以神的名义,将陈琵琶这位无辜的少女,送上了火刑架。
小女孩哭叫,挣扎,但是受到过洗脑的村民们,无慈悲地将她细嫩的双脚双手,用粗糙的麻绳绑在了木质的,略显歪曲的十字架上——用的是这个村子附近,最坚固也最富盛名的木材。
木头的可燃性很好。
少女被烧成了漆黑的焦炭——在众人的祝福声中。
但是,预想当中应当出现的魔法师却没有任何动静。
【是依旧潜藏在暗处吗?】
【是已经走了吗?】
还是说最可怕的是【根本没有什么魔法师,只是有人无意中完成了魔法现象。】
虽然说最后一项的可能性低的可怕,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这样的话,他就是杀了一个无辜的小孩子……吗?
当时的魔力波动的发出地点只有两个人——陈琵琶和祭品,而祭品的魔法天赋他早就用各种能用的手段测试过了,如果说是祭品的话,那他明天就可以去城区大摇大摆地买上一车的彩票,还能张张都是一等奖。
换句话说……是……
“如果说是最后一项的话,说不定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毕竟,他很可能阴差阳错之下,已经将一个可能成为魔法师的苗子给做成了焦炭。
但是……一切都还不能确定,魔法师依旧潜藏在暗处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那群该死的阴沟里的老鼠……”
祭祀咒骂着,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小祭品的到来。
“老鼠怎么了吗?”
“?!你不是上去睡觉了吗?”祭祀吓得一跳,脑子里被酒精所懵逼的理智稍稍恢复了一些。
“我睡不着……就下来了。”带着一些不是很明显的黑眼圈,小祭品在午夜,面无表情地淡淡地道
“有什么事吗?”祭祀有些疑惑地道。
“我想聊聊……琵琶姐的事。”有些忸怩地说。
祭祀的心漏跳一拍。
“我不觉得……她去往了神的身边。”完全不顾情面的说法,正面提出了疑问。
“你在质疑神吗?”祭祀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威严而没有慈悲,完全是十几年前对那些被洗脑的人们时所用的语气。
“我……”祭品看起来有些犹豫——如果是正常时候的祭祀肯定会疑惑于对方的感情是犹疑而不是恐惧,但是被过多的东西过载了大脑的祭祀,却遗漏了。
“回去睡觉吧……不要让人知道你对神的不信仰。”他尽量用比较温和的口吻发出了命令。
“……”祭品犹豫了一会,还是默默地走上楼了。
“给他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吧。”
谁也不知道,祭品察觉到了什么。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如果祭品将他所察觉的事情说出来的话,也许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楼梯缓缓地向上蔓延,但是人偶用自己坚定的意志,穿过幻象的帷幕,在记忆中的“学校内的向下的楼梯”缓步前行。
但是,因为在看不到的基础上还要进行“下楼梯”这种略微有些需要视力的行为,人偶已经满头冷汗——如果ta可以的话。
“你接下来有些什么打算?”一旁对他说话的是王穆——前超高校级的赌徒。
“我吗?”
“嗯,里德死了,你接下来想干些什么?”
“你问的是我想干什么,还是我应该干什么?”
在阴暗的幻象中的世界,人偶光是行走就竭尽全力了,思考的余裕……也不能说是没有吧。
“我都想知道。”
“我应该去复活我的源意识,但是……说实话,我……”
“怎么?”
稍稍深呼吸了一下,人偶才说,
“我想复活的是里德。”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你明明为了杀掉他付出了这么多的精力。”
“……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你应该不是那种看别人可怜就释放那些被自己判了死刑的人的仁慈者吧?”
“……”
人偶沉默,同理心这种东西,有时候还是可以打动ta的……这大概也是其中之一的ta与源意识不同的一点。
“那好吧,换个话题,你首先要做些什么呢?”
“我首先要把我妹处理一下。”
“……斗胆问一下,你想将她怎么处理呢?”
“你好像不是这么八卦的人吧?”人偶有些疑惑,差点一脚踩空,赶忙集中精神下楼。
“就当是心血来潮吧。”
“嗯……果然是封印在我家里呢。”
“封……印?”
“对……剥夺记忆和自由,让她继续生活在这里……毕竟,如果是没有神性的人靠近的话,这个家是不会显现的。”
要说为什么的话,就是一个多月前的仪式带来的后果之一——但是相应的,里德就因为自己的超能力的特性而能够接触到这些“存在而又不存在”的东西。
而没有了里德之后,自然人偶就接管了这个房屋。
而之所以要将ta的妹妹封印,是因为她暴露在外的话,一个既没有超自然能力傍身,又容易被骗(相对于其他的伙伴而言)的人,容易成为对方的战力——而她的黑客技能和战斗技能又会让人偶无比头疼。
向王穆解释了一番,但貌似王穆的好奇心并没有尽头。
“然后呢?封印了w……她之后?”
“找预言家拼命。”人偶的声音带上了杀气。
“……”王穆沉默了一会儿,“有把握?”
“我当然有相当的把握……尤其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什么有没有把握的。”
“你说什么?!你……”王穆吓到了,声音都变得有一点尖细。
“你话好像特别多啊今天……算了,对你说也没什么——我只要干掉预言家,就可以复活之前的某个人了,但是……那个人的记忆和人格都与我极度相似……如果世界上多了一个完全一样的自己,对于我们来讲……这会导致人格崩坏,所以,作为复制体的我,必须死。”
毫不犹豫地以死亡为代价,还是不能复活的那种——不知道有几分是出于对里德的歉意呢?还是说在那个案件之前,这个计划就浮现在了脑中,所以才会对里德的死产生无比的惭愧呢?——人偶的略微混乱的记忆无法给ta带来答案。
“你不会……害怕吗?”
“我早就不是人了,从来不会执着于人类的身份。”
人偶哼了一声,却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的。
“……”王穆沉默了下去。
“问完了?你真是有够无聊的。”人偶嘴角勾起一抹的笑意。
“……你发现了?”王穆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王穆从来不会这么多话,他不会在下注的时候问东问西……是吧,俺妹哟?”
虚假的梦境支离破碎,人偶感受着醒来特有的窒息感,接管了真正的身体的支配权。
睁开双眼。
穿着棉质的睡衣的女孩,站在月光下的ta的床前,乌黑的长发披肩,洁白的小手绞在身前。
月的光芒将她眼睛反射出白色的清澈,细而下垂的眼角却带着泪光。
她用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的眼神看着人偶,但是却不打算道歉,只是呆呆地看着人偶在月光下反射着妖艳的光芒的黑色眼瞳。
“既然连睡梦中使人转入催眠状态的手法都学会了……这手法成功率那么低,我还以为你不会记得呢。”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彻底将哥你连同身影一并遗忘掉。”她很认真地说。
“……”人偶用手挠了挠脸——虽然知道她很爱撒娇,但是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
“哥……”她只说了一个字,就咬着嘴唇没有继续。
“……唉。”人偶叹了口气——ta是在最后才发现的,不该说的几乎都泄漏完了。
“……”她依旧用那双眼睛看着ta,看得ta心里有些惭愧。
“要一起睡吗?”嘴角扬起了苦笑,ta决定给义妹一些奖励
“!”少女吓到了,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人偶只能苦笑了——源意识不这么做,是因为怕控制不住自己对义妹作出禽兽之事,但是现在ta的状态并不怕控制不住自己……ta没有作案工具了。
“要吗?还是不要?”人偶又问了一次。
“……”(扑)
想不通的东西,就交给明天的自己。——祭阁的主人
……和明天的大家。——祭阁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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